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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ay 24 Wed 2006 21:15
  • 風景

好友的父親在昨天傍晚往生。

我和老人家有幾面之緣,雖然只是簡短的客套,無非是問我餓不餓?某次冬天我在他家用完便飯順道洗碗時他老人家還急忙從房間出來殷勤地表示,要不要替我開熱水;有一二次還熱切地說你們慢慢聊。每次看他顫巍巍的出門,總是心疼的。
張惠菁在”你不相信的事”寫到關於她父親往生的事(她父親是在美國舊金山往紐澤西的飛機上失去意識的),作者對當時的父親最後的記憶是和她換位置的人,好讓她可以和父親坐在一塊...以及父親側著臉睡著的表情。 對於子女而言,將來回憶起這個部分時,仍舊是個傷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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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我睡不著
隨便翻著幾本書
看著幾頁宣告放棄
只有我自己知道
心裡的罣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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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ay 20 Sat 2006 22:52
  • 厭倦

為何我會在黑夜哭泣
那種巨大的痛苦
灼傷我的心
你卻連同情也不施捨
你卻連關懷也不給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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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五月初夏,在土城承天禪寺遇見最美的油桐花。

從三月中旬起的每週二,我總是會到禪寺替外公做七。每週一次,和佛陀和師父打照面。每一次,都是我心靈的休息,都能使我得以平靜及安心。好幾次,師父的妙語如珠總是令我哈哈大笑,忘了矜持,忘了分寸,笑的臉紅。某次,我跪在地藏殿前持咒,剛好師父在舉行皈依儀式,他趁弟子三拜的空檔,冷不防到我面前笑笑唸了一句咒語,頓時讓我笑開懷,覺得他這模樣可愛極了。還有一次,我站在他上晚課時要進入大殿門口的第一位,他進大殿前,微笑不語慈悲看了我好幾眼。呵,也許幾千年以來,我們都是這樣對望,超越時空分際。

因而我會記得今年開滿山頭的油桐花,對著我微笑著,一如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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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ay 15 Mon 2006 23:16
  • 疏離

今早在公車的角落發現一片落葉。

從莫名的行道樹凋落,被莫名的風吹進公車裡,然後莫名的被我注意。難道,它也想去看世界第一高樓101?想來不禁莞爾。

我活在一個人和人擦身而過,常常需要身體接觸的城市。即使每個人在公車或捷運那麼靠近,心卻非常疏離的城市。我們漠視對旁人的關懷,不管上班下班,上車下車,離家回家,總是侷泥在自己的世界,活在自己的想像裡。有一天我會消失在這個城市,沒有人會為我難過,沒有人會想起我,我是如此孤獨又遺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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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清晨親吻冰涼的露水
你在暗夜擁抱炙熱的火焰
你的快樂是我的傷悲
我的微笑是你的眼淚
我們活在不同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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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ay 12 Fri 2006 08:17
  • 告別

我在公司最好的同事兼好友,今天起要調任至上海。

說不捨是騙人的。我和她的關係很微妙,並不是同部門,但因為工作上的關係我常常會麻煩到她。我那同事是不苟言笑型的,一般人看到她大概都會覺得她很酷,但認識她很久以後就會知道她是個內心很熱情的人,很願意幫忙妳,重點是她非常聰明,做事的效率很快。我很喜歡沒事去逗她,看她嚴肅的臉變成害羞的微笑...常常我們二個人會一同去看新上映的電影,整個過程我們幾乎是沈默無語的,但心裡卻是滿溢的。
Victoria,我相信妳在大陸會一切如意,即使有不如意的事,也會迎刃而解。我相信這不完全是告別,至少我沒跟妳說再見,因為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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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ay 10 Wed 2006 22:50
  • 粉碎

我用沈默撐起一個屏障
阻隔你對我所有的慾望
你用言語保護一面城牆
粉碎我對你剩餘的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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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花開時,她總會想起那個在樹下等待她的男孩。

一開始,她以為男孩只是等待放學的同伴。站在校園旁高聳的木棉樹旁靜靜地等待。
後來,她發現男孩有一雙狡黠地眼眸,總是準確地捉住她的目光,似笑非笑定定望著她,然後轉身騎著單車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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